练习的时候，他会找空子打电话给她，和她通话。
其实这样的情况下两人好像都觉得彼此有些陌生了，岁月急速向前，时光在他们身上雕琢，他们都快要认得对方了。
“雁雁，你好像瘦了，在外面没有好好吃饭吗？”白子湛问道。
“有好好吃饭的，就是每天都很忙啊！今天的英语单词没有背！”纪雁时说着又想将自己的单词本给拿出来背诵。
白子湛在那边静静地看着她，忽而说道：“你背吧，我在旁边看着你就好。”
“嗯？”纪雁时仿佛有些没反应过来，“哥哥你说什么？”
“你背英语吧，视频不要关好了。”白子湛重复了一遍。
“你要看着我背英语吗？我可能会背不出来的。”纪雁时说道，脸上有些红。
“谁要看你背呀，我们一起直播学习吧。”白子湛说道，伸手在屏幕上刮了刮她的鼻子。
多想，现在就能拥抱到她啊。
他没有告诉她，他想她，很想很想。
想到身上哪里都痛啊。
“那好吧，我们就直播半个小时吧。”纪雁时没有异议，说着就将手机摆好，然后开始背书了。
白子湛也将书本摊开，开始学习，偶尔还是会抬头看她一眼。
两人的高二和高三就是这样过来的。
最最最想念的时候听到对方的声音就会眼热，在看见对方的那一刻会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拥抱他。
思念已经深入骨髓，无可救药了。
白子湛日益成熟起来，不论是五官还是性格，每次纪雁时看他总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他的衣服只剩下简约型，没有任何的胡里花哨。也没有再沉迷游戏和球鞋了，他将一切浪费时间的东西全都戒掉，不再去网吧，不再看体育杂志，所看的杂志都换成了科学类的杂志，距离高一都好像很遥远了。
终于到了高三高考。
6月7日，人生转折点。
白子湛倒是不怎么紧张，但是还是害怕出什么乱子，将两人的东西检查一遍，没有问题了才和她一起奔赴考场。
白子湛其实已经拿到了心仪大学的保送名额了，但是他还是去高考。
而纪雁时也是，可是她还是想着和他一起去高考。
两人高考的考场不一样，在临进考场之前，白子湛扯住了她，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拥抱，并对她说道：“雁雁加油。”
纪雁时攥了攥他的衣服，笑道：“一起加油。”
……
2天之后，高三彻底解放。
扔书的扔书，解放的解放，该哭的去哭，纪雁时在操场上抬头看，看着头顶白花花飞下来的碎片，十分感慨，她想，她怎么样都做不到糟蹋她的书。
白子湛其实一早就出了考场，去了喜茶给她买了东西喝。
喜茶今年又出了新品，一如既往甜，他当初不喜欢甜，错过了她给他买的绿妍，现在他虽然还是不喜欢喝甜的，可是已经开始习惯。
毕竟绿茶冲太浓了，喝下去太苦涩了也不好。
“在看什么呢？”白子湛问她，将奶茶递给了她。
“哥哥，你看那些碎片，是不是很像雪？”纪雁时说道。
“是呀，大夏天的下雪了。”白子湛循着她的方向看过去，看到不断有纸屑从楼上洒下来，纷纷扬扬落了一地。
而他们就站在操场中央的地方，抬头观赏着眼前难得一见的景色。
“雁雁。”白子湛突然说道。
“嗯？怎么了？”
“我们接吻吧。”
“现在？”纪雁时微怔，毕竟有很多人会看到。
“嗯，现在，我忍太久了。”
距离上次亲她已经过去了3个月。
他有些忍不住了。
纪雁时看着他亮晶晶带着渴望的眼神，笑了笑，说道：“你先闭眼。”
白子湛看她一眼，似乎想看她要做一些什么，但过了一会儿，还是顺从地说道：“好。”
他说完也没有说话了，闭上了眼睛。
纪雁时看了他好一会儿，才搭上他的手背，踮脚，两指并拢在他唇上印了一下。
“可以了，哥哥。”她说道，然后后退了两步。
白子湛知道自己被她玩儿了，在操场上追着她跑了好一会儿才抓到她。
可是，再想亲她已经迟了，楼上的同学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，连碎纸片都来不及扔了。
纪雁时都要羞死了，幸亏刚刚没有真的亲，不然都要被看到了。
白子湛不理会那些人，直接牵着她的手离开，“走，我们回家亲。”
“啊？不要啦，妈妈和叔叔会看见的。”纪雁时下意识拒绝。
“雁雁。”
“嗯。”
“小乖。”
“嗯？”
“妹妹。”
“嗯？哥哥你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