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要别人更多地责备,他已经把自己地心,永远永远放在洪炉上炙烤,油锅中煎熬。
当年,是他不愿放过容谦,而今,是他不肯放过他自己。其实,阴差阳错,祸福难说。如果他当年下的命令不是凌迟,而是真地是赐了一杯毒酒,一段白绫,他也许永远也不会得知当年的真相,但是……也就再也没有了今天这样的重逢,这样一个补救的机会。
然而,史靖园无言可劝,也无力能劝。这种话,他不能说。因为他知道,燕凛……绝对不会听。他只是沉默着一直陪伴在燕凛身旁,沉默着同他的君主一起,走过这片燕国最繁华的土地,走过,这座燕凛一直努力守护的京城,走向远处的皇宫。
暮色之中,宏大的宫禁,如一只森然的巨兽,无声地等待着它的祭品。
皇宫,国家,王权,百姓,一切一切,冠冕堂皇,高高在上-